到我这个岁数,国庆就不再是庆祝新中国成立了,而是一个新的节日。

我哥哥读幼儿园的时候——当然同岁的我也还在读幼儿园,舅舅舅妈结婚了。那天也临近国庆,老师问道“明天是什么节日呀”的时候,我那个哥哥站起来大喊,“结婚节”。

这个段子父母一直在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他笨,渐渐的,却又好像觉得,他早就拥有了大智慧。

每到这个结婚节的时候,我都会思绪颇多,波澜壮阔。轻则坐卧不宁焦虑不安,重责坐在原地不停数钱。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又会失眠,想想那些要嫁人的好兄弟啊、旧情人啊、好兄弟的旧情人啊,曾经一个个为伊消得人憔悴,如今却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心中不免充满感慨。

每每这种时候我就坐下,拿出键盘长书一通。书完大出一口气,就好像噎住的人突然畅通呼吸了一样。写完之后默默地读三遍,或者更多遍,直到自己觉得写的真的有些矫情的时候,再默默地删掉。删掉之后觉得刚才自己真情实意,文采斐然,实在有些可惜,然后再把文章找回来。找回来却没有勇气发表,于是再默默地存在草稿箱里。这整个过程,就是我结婚节症候群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待到岁月苍老,硬盘坏掉,在孙子虚拟现实的屏幕里的复古浏览器插件偶然看到多年前自己文章沉睡在草稿箱的时候,默默地对他说:“什么狗屁东西,帮我删掉”,被孙子吐槽“爷爷,语言,注意语言”。然后在他神秘而潇洒的动作中,我的一生感悟随之烟消云散,消失在漫漫的岁月“云”中。

好了,该吃药了。

——201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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