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你什么经历都没有,永远成不了传奇,眼光要放在当下

我说:经历是经历出来的,眼光要朝向前方

 

汪乙把这句话用楷书写成纸条放在了钱夹里,里面还有童年同桌手抄给自己的《倔强》的歌词:“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他哑然失笑,他的位子恰好在机翼后的舷窗旁,看着机翼微微抖动,窗口结起了薄霜,他祈祷着一路顺利。他此刻没有Andy Dufresne最终获得的自由,却充满了悸动,“我希望太平洋像想象中那么蓝“。

此刻,悦然脸上却没有方才的兴奋了,几小时前安检后她还兴奋地穿梭在各个免税店,连排长队的厕所也引起了她的兴趣,“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她反反复复各种重复着一句话,像打开了巧克力盒的少女一样,满足而急切于眼前每一个发现。

“喂,你说。”“什么”汪乙转过头,此时的悦然出奇的安静,双眼低垂在自己交叉的掌心。“初下水的小海龟,会不会冷?”悦然问汪乙,他有些不知所云,摇了摇头。“那雏鸟究竟怎么敢于第一次飞翔呢?”汪乙认真地想了一想,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没头没脑地自问自答了一句,然后又低下头拨弄自己的手指。

旅行确实快乐,但快乐是因为有归巢。旅行更像是偷腥的丈夫,欢乐后还有责任,还得回家。而他们现在更像是出走的浪人,没有人会无痛地剪去脐带,而他们要踏上的,也许就是一次不归的“旅行”。

隔音上乘的飞机,仍然隔不尽机翼旁座位震天的喷气引擎响声,万千思绪最终被脑中的嗡嗡声消灭,两人在经历了兴奋和忧虑后,都慢慢沉入了自己的梦里。

太平洋!…………

——作于201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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